罪柩。

千秋万籁中,你翩然掠过惊蛰。

【FGO/FEX】白骑士的愿望

👋👋大王真的太好了。

Penoro:

阿提拉中心短打,中二闪刷存在,亚瑟打酱油,无CP。


基于【FGO脑洞】异种特异点·天启光辉双城的脑洞【。时间设定大概是这个特异点早于FEX事件,所以阿提拉还没见过FEX的众人。设定随性,求不追究otz


玩FEX被圈成阿提拉真爱粉的产物。基本没有剧情【。半篇都是闪闪在废话或者和阿提拉商界互吹【x


有一点FEX剧透,但不涉及结局。


文风诡异。每次玩完日本游戏我的文风都会被文明侵蚀【。


献丑了> <


PS:占TAG抱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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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骑士的愿望




白色的少女睁眼时,看到的是一片金黄。金色的光辉从四面八方反射而来,光线于大理石与黄金的墙壁、镶金丝的紫红帷幕、象牙与真金的饰物间跳跃,集中在她面前端坐王位的人身上。又或者,那并非集中。那身披紫缎红绸的人,便是黄金屋的光源也说不定。


少女背后有长弓的重量。职阶为Archer。然而军神之剑仍束在腰间。感受到那熟悉的魔力,少女有些安心。


“你便是我的……”


“愚钝的伪物啊,你不会连这种事都搞错吧。”少女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打断了。那是傲慢到了极致的言语,其中却不含恶意。少女的眼略微眯起,有些不悦,但并未开口。


“我召唤了你,但我并非御主(Master)。一定要说的话,称我为本次圣杯战争的圣杯之主(Lord)……会更合适。”听到他的话,少女才注意到他手中的黄金之杯。他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干涸的杯子,动作中完全没有对能实现此世一切愿望之物的敬重。


是因为没有想实现的愿望吗?还是因为对愿望机这种事物的不屑?


少女并未多想。虽然身为英灵被这样奇怪的圣杯战争召唤了,但她也并不渴求圣杯。而她被召唤的理由……应该只有一个。


那人血色的眼瞳仿佛看穿了她的一切。“我曾是你的副手。那一次你未能完成使命。感激吧,我再赐你一次机会——”他带着妖异又慈悲的笑容轻道,“神祗之鞭啊,将这世间万物,毁灭殆尽吧。”


“明白了。”阿提拉点头。这是她的使命,一直以来,直到永远。会召唤她的人,必然是追求破坏之力的人。她也只有,破坏的力量。


其实阿提拉并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。一万四千年前的她不曾有过副手。白色巨神无需那种东西。圣杯赋予她的知识告诉她,眼前的英灵是苏美尔的英雄王,可她对这个英灵没有印象,她也不觉得自己见过此人。这并不是说她擅长记住人类的相貌。正如人类看不出羊与羊之间的差别,她也很难分辨普通的人类。


然而这个人,她觉得只要自己曾目睹,便不可能遗忘。


眼前之人,妖艳旖旎不可方物。她生前曾见过无数被世人称为美女的女性,她的族人与敌人也曾将倾城之姿奉上。然而,她曾见过的女人,没有任何人能与眼前之人相提并论。他毫无疑问是男性,却有着超越性别的,绝对的美。看着他,阿提拉想起了悬挂于密林中,艳丽曼妙又强壮狠厉的蛇。


她是游星的兵器,毁灭的具现。她不曾被给予对美的热爱。那是无用之物,单纯的阻碍。她不应为美打动,甚至不应对美有认知的能力。即使这一刻,面对如此超越人类常识的美的具现,她心中也没有对美的赞叹或憧憬。她只是单纯的,被眼前人所具有的美之纯粹震撼了。如此魔魅的容颜,不应属于人类,现在的阿提拉只是这样想。


若是有同时见证了他们两人的人,定会说,那份美和阿提拉所带来的毁灭同样纯粹,同样至高无上。他们仿佛是理念世界的来客,光是存在便侵蚀压迫着只应拥有现象的此世。




随着此次战争的情报逐渐流入脑海,阿提拉忽然忆起了在悠久的过去,她曾于某座大城中学到的话语。


“那女人身着绛紫朱红,以黄金宝石珍珠为妆饰。她手执金杯,杯中盛满可憎之物与淫行的污秽。”


 “你所看见的那女人,就是管辖地上众王的大城。”


就连先知,于幻象中目睹她啜饮圣徒与殉道者之血的迷醉之姿,心中也盈满钦慕。


其名为奥秘,大巴比伦,世上淫妇与可憎之物之母。


“巴比伦王(Whore)……”她不自觉的开口。华美的王者勾唇轻笑,仿佛是在赞许一个孩童的聪慧。


阿提拉曾学习过那所谓的圣书。她仍不解其真意,亦不在乎。然而她对那最后的一篇,名为启示录的诗篇,印象深刻。因为她看到了预言,看到了预言中的自己——白马的骑士。


执弓的征服者。额上星赐纹章是她的冠冕。身披星纹,她一胜再胜。


她理应成为这一角色。这一角色从最开始就是为她预留的。第一次听到这个预言时,她便本能的确定了这一点。当教堂中吐字缓慢的老者说出了那个词汇——“白马的骑士”——时,本在走神的少女就如突然被叫到名字般一惊。


那就是她的名字。地上(人类)的预言家,赋予她的名字。


她暗自有些喜欢被给予自己的色彩。白色。她想起了罗马的大理石雕像。那些人在从石头中挖掘出形状后,会将美好的白石涂上色彩。她觉得那似乎是可爱的,但她更喜欢的还是石坯最初的样子。雪白的,纯粹的,冰冷的。仿佛它们是自己的同类。


仿佛白色征服者(瘟疫)的触碰不一定会带来一地白骨与灰烬。仿佛有不会被侵蚀的纯净之物存在。


仿佛。


白马的弓手。


白马的瘟疫。


征服。然后毁灭如影随形。毁灭如同瘟疫缠绕其身。这便是塞法卢,这便是阿提拉。


“我所到之处,必将寸草不生。”


那并非吹嘘或诅咒。当初曾于广袤大地上驰骋的白马大王(少女),只是怀着近似忧伤的情感,陈述了事实。




“明明连人类都称不上,你为何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露出如此可悲的表情?”男人的声音打断了阿提拉的沉思,她不觉得自己改变过表情,那双和自己同色的眼眸似乎切入了她体内。“明明是游星的尖兵,你却做着于草与风之间奔腾的梦。明明不过是个兵器,却又如此美丽……”黄金之王声音渐低,他不加掩饰的视线抚过少女全身,令她皱眉。


但他说的没错。即使是在美之显现面前,毁灭的结晶也绝不逊色。破坏的兵器并不需要是这样的设计,但又确实的,有着女神般的美丽。吉尔伽美什所具有的美,仿佛是生命本身。污秽混乱,却又美得令人能于绝望中生出希望,对其产生对生存本身般的渴求。那是生命的美,如鲜活柔软的肌肤,如湿热的吐息。雪白的大王具有的则是冰冷锐利的美。她的身体有着数学公式的完美,黄金比例的绝对。她如同陨冰雕琢的女神像,坚硬残酷,美得令人窒息、令人如坠冰海。


“你自己也意识到了矛盾,不是吗?于是不言不语,挥手破坏,以此规避心的彷徨,”他没有给阿提拉反驳的机会,盈满笑意的红瞳如酒如血,“可怜又可悲的人偶啊,你爱上了你应当收割的世界。”


转瞬之间,长剑已指向坐着的男人。空间中似乎还留有那神造兵装虹色的残影。王座上的英灵没有动作,既不慌张亦不恼,仿佛预料到了阿提拉的怒气,也预料到了她不会真的攻击。


或者说,预料到了她无法攻击。


“纵使你本是游星之泪的分身,现在的你是匈人之王。只要是曾在地上称王而不曾向耶路撒冷称臣的,都必遵我旨意,”见大王动作僵硬的收剑入鞘,他莞尔,“你又何必向我举剑?愉悦吧,文明的毁灭者。身为圣杯之主的我,将实现你的愿望。”


“我没有愿望。”游星之泪声音漠然。她略微改变了最初笔直的站姿,似是不耐烦。


“任谁都会有愿望。你爱着这个世界,于是身为破坏者,你便渴求将之毁坏殆尽的快感。我将这份快感赐予你,去实践你的爱吧。去拥抱,去亲吻,用利刃将之侵犯,用火焰将之焚毁!去赋予此世最宏伟的崩坏,去赞美它最壮烈的灭绝!只有毁灭,才能最大限度的展现事物之美。文明吞噬者的爱,必定是源自对文明毁灭时的挣扎的爱。”


与巴比伦王狂傲的激情相对,少女面无表情。她再度端详眼前之人。在意识到他的职阶是Berserker时,她略微讶异,却又觉得十分恰当。


“我会破坏。无需你多言。”语毕,破坏大王转身想要离开。身后却又传来了男人令人厌倦的演说。


“但身为人,你又渴望留下自己存在的记忆。”听到这里,少女的动作停滞了。“告诉你也无妨。我将重塑神代。为此,我需要你毁灭现代的一切,世界,文明,生命。一切。但在此世被焚毁后,在荒淫之杯满盈后,浸透了酒(血)的土地将会成为新世界的苗床。你将完成破坏者的任务,在毁灭一切后归于尘土,获得自由。同时,你也将在新的神代被永世铭记。”


“我不知道……你在说什么。”白衣的执弓者固执的不愿回头,声音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动摇。然后她大步离开了为刺目光明照亮的王厅,背向鸟鸣与熏香晕染的美丽大城,背向妖异的王(淫妇),背向他最后的赠言。




“去吧,阿蒂拉。去展现你的真实(美丽)。”


白马的骑士出战,腰间是军神之剑,背后是光之长弓。






无需那烦人的王多言,她也知道自己的使命。破坏、毁灭、收割,简单明了,没有半分犹豫的余地。这片土地似乎不存在于正常的人类史中,她无法清晰的感知这个世界所存在的时间点,因此不知道游星究竟位于何方。但那一切都无所谓。只要她降临,她便会毁灭她道中的一切,直到再无可以毁灭的事物,或者自己倒下。这是她的宿命,毋庸置疑。她便是被如此设计的。她的一切情感,都会以破坏欲显现出来,不论是愤怒、悲哀、孤独、还是爱……


这样的自己,从人类的角度看来,应该也不具备这些情感。只会破坏的怪物,不可能懂得悲哀、孤独与爱情。


若是悲哀便会停下剑哭泣了。


若是孤独便不会杀戮众人了。


若是爱便会选择守护人类了。


所以只知毁灭的存在,永远无法与人相容。她是人类的敌人,仅此而已。


然而,然而,内心深处醒来的声音诉说着另一个愿望,机器不应具备的愿望。


是那个男人的影响吗?为情爱之污秽浸染的淫妇的言语,蛊惑了她吗?还是说,那不过是自己一心想要忘却,不愿直视的真心?


想要,留下些什么。


正如所有君王一样,正如所有女性一样,正如所有人类一样……


想要,留下些什么。


一定是命运作怪,她沙漠中的分身才会被游牧民族捡到。外星的杀戮机械就此苏醒。于是,她尝到了风,踏过了草,触碰了骏马与钢铁的刀。于是,她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认知:我是被敬仰的。我是孤独的。我毁灭了诸多事物,我必将毁灭更多。这是我诞生的使命。这是我背负的宿命。


那些美好的瑰丽的壮阔的文明,比流水更柔软的灿烂绸缎,蛋壳般的轻薄白瓷,如美人吐息般芬芳的香料,璀璨耀眼的玻璃与水晶,黄金与白银铸成的桂冠……它们于太阳下熠熠生辉,它们于夕阳中燃烧,它们于星辰下粉碎。


为什么……这样的疑问没有什么意义。答案一目了然。因为她是如此行事的。因为她存在。毁灭是她的影子,随她的脚步坦然降临。可是……少女会感到不安。一点点的,难过。这就是难过吗?草原部族的眼,不像异族,从不会降下苦涩的雨。他们能流下的,会流下的,只有血与汗。他们是强大的,坚毅的,所以才追随她的骏马。但当族人逝去,战斗结束,尸体于火中燃尽,祭典于震天丧歌中落幕,那些坚强的人也会带着面上流血的伤口凝视星空。大王不知道族人看到了什么,或者在寻找什么。那不可能是她的星(泪),它还没有到来。但那似乎……有些相近。那一刻,她似乎终于有一点理解他们了。


最后,最后,当梦境接近终焉,大王(少女)终于发现了。


想要,留下些什么。


纵使建立的帝国必定于内乱中崩塌,也想要创造些什么。纵使踏过之地必定寸草不生,也想要触碰些什么。纵使,纵使毁灭如瘟疫一般缠绕己身,我也——!




所以,那年没有以侵略者之身踏入罗马。身为兵器,明明不应有这样的畏惧,在预言前,大王还是有了一瞬的犹豫,怕自己会就此倒下,怕柔弱的人之躯承受不住神之怒。这样清晰的念头其实从未成型。那时的阿提拉,只是有了微弱的不情愿,然后将之合理化为了不必要,因此转身,背离了那座自己曾居住多年的大城。


那座城在古老的曾经是什么样子,她不知道。也许和方才王者坐拥的巴比伦相似,也许不。但当她背向曾教给她那么多的帝国,御马离开时,她已知晓其未来——毁灭。


但也有事物留下来了。自己没有踏入它,于是虽然染了瘟,艰难的抗争后那座城也还是留了下来,光耀后世。那个人,曾称自己为友的,曾以“阿蒂拉”之名呼唤自己的,唯一的那个人,也因此存活,得以在日后阻止自己不断前进的军势。


那个人……他的面孔……自己似乎已经不记得了。




征服之骑士御马奔驰,草地的柔软与风的清爽都令她怀念。千里万里的土地被她甩在身后。她不会停留,不会回首。她知道只有前方才会有自己渴望的风景,自己行过的土地早已干枯龟裂。


她无需费心寻找游荡的敌人。他们在何方都无所谓。她的目标只有一个,这个世界上真正需要毁灭的,拴住这个世界的锚、世界的基石、防止世界毁灭的最终之盾,就在前方。


前方,地平线上,出现了另一个骑士的身影。其身后白垩的都城(Jerusalem/Camelot)被夕阳映成金黄。白马上,闪烁着光辉的耀眼骑士,他手中没有遮掩的剑美丽无瑕。当他向她的军势举剑时,阿提拉认出了那抹令夕阳失色的金黄。


啊啊,那不正是——


身为塞法卢的游星碎片苏醒了。一万四千年前的那一束光,再度出现在了自己眼前。击穿星之泪的星之光,来自内海的人之希望——


圣剑使所持,正是曾将破坏大王刺穿的兵器。


真是渺小啊……不论看到多少次,都会如此赞叹。


真是伟大啊……不论看到多少次,都会如此赞叹。


人类,真是不可思议。


他一定也认出了她的真身。就算不是他本人,他的剑也一定认出了她。真是奇妙的因缘。但这样也好。他们都知道彼此的使命。所以无需犹豫,无需交谈,无需知晓对方名号,无需看到对方的面容。


就让一万四千年前的战争重演吧。




如果,想要毁灭的话,便解放一切吧。军神之剑与军神之剑的碰撞,其威力应该足以破坏对方想要守护的一切。巴比伦说不定也会陷落。黄金会被灰尘湮没。然而没关系。她的任务,从来都不是守护。


如果,想被毁灭的话,便解放一切吧。心中的声音如此诉说。如果,想留下什么的话,便接受星的长剑。正如自己转身离去,便走向了死亡,便留下了罗马;这一次,只要毁灭,便可以留下这个世界。


不论选择怎样的道路,她的愿望也许都可以实现。这样幸运,似乎还是头一遭。不论是Savior拯救了世界,还是Whore从废墟中孕育了新的世界,她都可以算是,留下了什么。


然后……会发生什么呢?少女有些好奇,知道自己,永远都不可能看到那个然后。




毁灭者拉开长弓,将异化的军神之剑搭在弦上。面向正于拯救者长剑上聚集的夺目光辉,她低声呼唤:


“军神(Mars)啊——”




就由力量,来分断吧。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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